念念不忘的意思
那些春天吃过的美好的欢宴，
就像你曾经爱过的那些人，
都是不能忘记的。
— 01 —
是春分前的一个傍晚，跟几个朋友应邀参加小大董的一个春宴。
小大董是国内知名餐饮品牌北京大董烤鸭的一个子品牌。去年秋天的时候，我们几个朋友去过大董先生在北京的工作室。一场秋宴吃下来，那份细致入微的美，让眼睛和味蕾，都受到了深深震撼。
这一次的春宴，是酥不腻烤鸭5.0在郑州的发布会。
走进小大董绿地天空之城5楼的店里，已经一片春意盎然在等着我们了。
晶莹剔透的花枝灯下，一排排的青瓜饮和桃花饮。饮品旁边，是圆润小巧的艾草青团。
青瓜特饮里一片青翠的瓜片音符一样卷曲其间，顶上是一朵嫩黄的油菜花。浅浅的桃粉桃花饮加了些许的起泡酒，上面一朵嫣红的小桃花，宛如少女粉嫩的面颊。
这一排排的柳绿桃红，瞬间让人恍然置身春天的原野，青青麦浪之间，桃红柳绿，菜花金黄。啜一口，万千春光就下了肚。
— 02 —
对善于创新的大董来说，这样的春滋味才是个开头。
前菜的青芥芘蓝，盛器就是青玉一般的芘蓝疙瘩，上面还带着长长绿绿的叶子，仿佛刚从自家的园子里拔出来，洗洗干净就端到了客人面前。
揭开盖子，里头是羊脂玉一样的芘蓝球。在我们老家，小时候的芘蓝都是切成丝儿来腌咸菜的。这样挖成球生吃的吃法，并不多见。
挖一个芘蓝肉入口，芘蓝的脆、甜、根茎植物特有的青气、混着青芥的微辣微冲，就一起从嘴里涌上鼻腔。忙了一天混沌的脑子，瞬间清醒。
接下来的前菜，几乎都与春有关。
正当季的油菜花，嫩绿的茎叶上还带着半开的花骨朵。什么都不加，用油盐清炒了，就是满嘴的清甜。
带着骨朵儿后的韭苔，加了小小的望潮同炒。
望潮这名字听起来陌生，其实就是八只爪子的小章鱼。在海边，贪其脆嫩的渔民，都是拿它蘸芥末生吃的。这样的小海鲜，跟春韭同炒，就是春天田野和海洋的鲜味大合唱。
春天也是吃春笋的好时节。这次宴席，有两道竹笋配菜。
一道是青蒜龙竹笋炒烟熏湘西老腊肉。哈哈，名字跟大董先生的身高一样，好长。
但是真好吃。龙竹笋韧且柔软，湘西老腊肉肥肉分明，肥的透明如琥珀，瘦的艳丽如烟霞，加上青葱的蒜苗，那种复合浑厚的香气，让人忍不住先吃三块儿为敬。
另一道是春笋刀板香。刀板香是安徽腌制的咸土猪肉。看小宽先生写过在古徽州的碧山书局，吃腌笋炒刀板香，喝茶看星子，听溪水潺潺，那才是良辰美景天上人间。
大董先生的这次春宴，刀板香用了春笋来炒，老腊肉的醇厚和春笋的嫩甜，既丝丝分明又水乳交融，让我突然想起电影《这个杀手不太冷》里的大叔和萝莉。
— 03 —
吃着前菜，大菜来了。
先是大葱烧海参。白色的大瓷盆里黑黢黢金黄黄的一大份端上来了。黑色的是海参，金黄的是大葱。这硕大的一盆，跟我们往常吃的一根一条的感觉截然不同，豪横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我们几个坐在大董先生对面。先生用大勺子?了两勺、小碗冒着尖儿端给了我，旁边的小胖还眼疾手快拍了个照片。
我晚上原本是不吃米饭的，但这软糯弹滑、丰腴肥美的海参，拌上米饭，简直太好吃了。口手不停，一碗海参米饭竟吃光了。
拌米饭好吃的大菜还有咖喱蟹和龙虾麻婆豆腐。都是黄澄澄红艳艳的一大盆，气势如虹。
龙虾麻婆豆腐，整只大龙虾的虾肉虾膏跟绵软的豆腐融合在一起，滚烫、鲜滑、麻度也刚刚好，那种香绵圆润的口感让人想起去年在小赖毛吃过的脑花麻婆豆腐。只不过，这个更高级了！
咖喱蟹的香气扑面而来。看着沛哲韩老师他们在大碗咖喱拌饭，我咽了咽口水，还是忍住了。“自律使人自由，我爱肉肉和青菜。”我使劲挖了一勺子龙虾麻婆豆腐，暗暗地在心里默念。
— 04 —
这行云流水的一场春宴，可不仅仅都是高级食材，还有很多的创意和功夫在里头。
比如一道普通的豆汤。用了春天刚下来的小豌豆。滚烫的白盘里卧着一丛嫩绿可爱的小豌豆，旁边有个小小的保温杯。拧开盖子，是绿油油的豌豆蓉。浇上去撒上星星点点的黑海盐，喝一口，那份清鲜清甜，就像在阳光灿烂的豌豆田里打了个滚儿，天宽地阔，心旷神怡。
比如一道普通的甜点。光听名字就让人遐想。黑巧克力做成了鸟巢，一只白巧克力的小鸭子卧在里头。你咬开它的肚子，竟还有冰甜的汁水呢，原来那是上好的白葡萄酒。
比如用蝶豆花和柠檬做成的甜点。紫色的蝶豆花上汁上卧着晶莹润白的燕窝，一圈柠檬汁浇上去，颜色瞬间变成烟粉。这DIY的粉紫相间加上酸酸甜甜的口感，妙不可言。
还有普通的灯笼红椒炒滑鸡块儿。那个鸡块儿嫩的简直用不着牙齿切割。大董先生说，鸡肉嫩到这个地步，很多人都会怀疑加嫩肉粉了。但实际上，这是有一次他去福建，跟当地的一个厨师学的。“就是用了盐、鸡肉，不停地用手抓。不停地抓个二三十分钟，肉的分子链由长变短，口感就很嫩滑了。关键是得费功夫。”
— 05 —
正谈论的热火朝天，宴会的重头戏，酥不腻的烤鸭5.0上来了。
从最初的酥不腻烤鸭，到后来大变小的雏鸭，再到后来缠上香茅草的烤鸭，这些年，大董烤鸭的创新升级，几乎成了烤鸭界的标杆儿。
这次5.0版本的新烤鸭，看起来更出色。
金红润泽的鸭皮，上面是一小撮鲟鱼鱼籽儿。脆而不腻的鸭皮，嫩滑多汁的肉肉，即使不卷饼也可以吃下好几块。酒酣耳热之际，大董先生用了四句话来形容：鸭皮特别酥松，低脂特别少油，肉嫩特别多汁，大董特别NB。”
这玩笑般的四句自夸，引起了现场所有人的掌声和大笑。毕竟，在中国做鸭子，没有谁能比得过大董先生的。
— 06 —
大董的合伙人袁姐，跟着先生创业27年，她说了大董先生的一些故事。
从十多岁学徒，但后来创立大董酥不腻烤鸭，作为京城餐饮界奇才的大董，旺盛的创新力令人咂舌。
“但其实，大师傅也有过很多难捱的时候。比如纽约的、郑州的还有工体店的关停，特别伤了他的心。有时候不仅仅是你的产品好就能火，还有很多方方面面的事儿。那种无力感特别折磨人。有很长时间，大师傅都要抑郁了。”
是他热爱的美食拯救了他。让他和他的伙伴们走出了至暗时刻，并不断调整新渠道。针对年轻时尚人群的小大董，郑州两家店的生意，还有全国的几家店，都青葱滋润，活得不错。
这个三月的春宴，让我想起大董先生的一篇旧文。
他说春三月，情志初开。孔子带着学生们踏青散步，让他们言志。别的学生都说治理国家的事，只有曾点的回答深得他心。大致意思是说郊外踏青，不仅要走路，还要感受自然的生发，与节律相应。
在大董先生看来，家国天下是社会性的，家园自然是生命性的，后者的境界显然要高于前者。
所以大董先生总结自己作为一个厨师的志向，就是很简单的两句话：照顾好你身边的人，让他们吃的再香一些。
这是他的初心，没有特别拔高的不切实际。一个人的初心会保护你。在你人生关键的时刻，给你勇气和指引，帮你走出泥潭和至暗。
而也正是这份初心和热爱，成了一桌欢宴里让人念念不忘的，最好的佐料。
// PS：
其实这次春宴，是省省巴跟小大董一起联办的一个活动，这也是省省巴2021年走进签约商家的第一站。
省省巴的两个创始人，也都是很好的朋友。他们当时做这件事的初衷，也跟大董先生一样：增加体验感，让身边的人更好地吃饭。
想想人这一辈子，几十年吃过的各种饭局不计其数。但我们能记住的，也都是今晚一样的欢宴。它们给你的美好体验，就像你曾经爱过的那些人，都是不能忘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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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丨素素 编 | 孟玲玲
图 | 刘小胖、Tina、张晓清、电鸟、page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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