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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降

下晚自习,憨头回来说一个星期过得好快啊!但是两个星期就有点慢了!
我明白,他在等待放假。想起一句话:上天要惩罚一个人,便叫他等待。

没有人愿意等待,但是我们一直都在等待之中。等待戈多的人,也不知道戈多是谁,但是都在等。
昨天囧事:中午出门拿快递,人行横道绿色小人提示通行,走出几步,一辆电动车掠面而过,吓我一大跳,不料该车主非但没有道歉,还大喝一声:走路不晓得看路啥!/吐/吐/吐/咒骂/咒骂/咒骂/惊恐/惊恐/惊恐/骷髅/骷髅/骷髅/衰/衰/衰
我了个去哟,这年头,越无理越豪横了吗?

我所熟知的人中,无理且豪横的还真有其人。不过她不会以为自己是无理的,想起来赵树理先生给自己的小说人物命名为“常有理”,着实经典!

提一大袋菜回家,偶遇一同事,她大声夸张地说:怎么你亲自买菜?我笑说:我买菜是常事啊,一个星期三五回也有的。她说:那是么我总没有看到?…好吧,你没看到就当我从不买菜咯。再说,明明好几回我提着大包菜都遇到过她。

忽然觉得,很多人说话只是说说而已,于听者而言,几乎没有价值。很多人只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,并以此判断别人,几乎完全错误,却以为真理。偏偏,这样的人多半喜欢东家长西家短,闲论他人。

忽而为之一惊,眼见未必实,耳听呢?岂不是更难真?你哪里了解说话的那个人的全貌呢?

两娃生病,虽然不舒服?,但都没有特别闹腾,问一答一。不像我,有时候如果心情不好,身体不适,常常保持沉默,即使问话也不愿意回答。总觉得很多问题不需要答案,何必要问?大概这样的我是非常没趣的吧?不及两小娃。

今天是重阳节。古风已不传,无处登高,无人赏菊,无美酒,无良友。只有上班上班,看娃看娃。还有重阳节也是老人节,家中明明有两位老人,也没有对他们表达什么。上楼的时候小娃娃跑得非常快,公公在最后。小姑娘本来已经到家,又回转去接爷爷。这样的时候,公公心里应该是感动的吧!似乎不管怎样,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多一些爱心,多一些自然而然的细节。从来没有刻意教导,却懂得关心他人。多好!

沉默的不只是少年与青年时代,似乎中年也还是沉默。
想起一个笑话,似乎可以拿来自嘲:不说话,你看起来有点蠢;一说话,你就证明了你是真的有点蠢。我曾经因为外貌被人嘲笑过蠢,后天也从不在外表上下工夫。可是上天派那么多人来爱我,小姑娘总是在提醒我: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妈妈,我最爱你!小姑娘爱妈妈不遗余力,表扬妈妈永远用最高级。

午休的时候她脱衣服开玩笑,我说你是想穿纸尿裤吗?她问我:妈妈,我穿纸尿裤你笑不笑我?我说:笑啊!你现在不需要穿你非要穿,我肯定要笑的!她一本正经地说:妈妈,你要是穿纸尿裤我就不会笑你的!我笑着说,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笑,真到妈妈需要穿纸尿裤的时候,你肯定要哭!她立即追问为什么。我说:你想想,妈妈这么大个人,如果需要穿纸尿裤,说明我再也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了,那肯定是我生病很严重,不能动了!她一声不做,竟然抱着我流眼泪。我立刻说道:妈妈不会那样子,所以妈妈才不穿纸尿裤呢!她这才如释重负,好像终于放心了!

忽然觉得,尘世间,除了爱,其他的事情都意义寥寥。
上班就守着教室里的一帮娃,下班就守着家里的娃。感觉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什么追求。
十年后,什么可期?

那个时候,两个娃都是青春期,而我已步入知天命之年。那个时候,我能够知道发现我的天命吗?

记忆力太差了。昨晚洗澡前明明特地去换凉拖鞋,结果竟然只换了一只。冲的时候还觉得感觉奇怪,哪里有点不对。到冲到腿上,一低头,赫然发现:一脚棉拖,一脚凉拖!再想想把牙膏当洗面奶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。长期睡眠不足,但是欠缺已经成了习惯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改变!以后想办法白天记录一下,免得晚上不记又放不下。

草地很美好,我也想趴。